我们谈着话而你已忘掉了词语。

【鬼使】【一发完】第二天

Summary:一个不可挽回的重大失误的后续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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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白色被子平整的表面划出两道对称的拱线,接着被掀开。

被子下平躺的人眨眨眼,让瞳孔里梦的痕迹渐渐褪去。空白的天花板与他沉默对望。

接下来是每个宿醉者都会产生的深刻思考:我是谁,我在哪儿,现在几点。

这是家里,八成是早上,但也早不到哪去,而我即使死了也是个公务员,这意味着不管怎么升职还是得按时上班。

刚才是不是有人说了“早不到哪去”?

半阖的眼睛忽地睁大,使者一个利落的起坐,目光投向床头柜颇有年代感的闹钟——金信不知道从哪个国家的古董市场搜罗来的——心里暗道不妙。

他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床单,洗漱,穿上套干净的制服,整个流程包括了次数过多的瞬间移动。

最后使者出现在衣帽架前,空气激起黑色波纹,又很快从他肩后逸散不见。他急急火火取下挂着的帽子。

等一下。

他盯住自己的右手。

这是什么记忆?

他好像看见了某个画面,画面里有帽子,还有金信。

一丝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。

昨天金信应该是去聚餐接了自己。然后呢?

那个画面配合地又一次在脑海中出现,这次时间更长些,足够他眼睁睁目睹made in heaven从自己手里一下儿到了那个人的剑柄上。

屋子里的光线亮得傻乎乎的,使者呆愣三秒,随后彻底陷入绝望。

认真的?挂帽子?我到底怎么想的?

此刻他只想以头抢地。

不,冷静点。

使者仔细听了听门外,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。

如果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,问题自然会随风而去,不会有人提起来的。

而且你快迟到了。想想全勤奖。

他这么对自己说着,拿上那顶帽子,那顶罪魁祸首,万恶之源,勇敢地打开了门。

门外的人和他同时被吓得叫了出来。



2.

他像个真男人一样砰地拍上那扇门。

转身就看到金信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,又条件反射地瑟缩一下。

大意了,忘了这个人也会瞬移。

使者下意识抱紧唯一可以依附的东西,那顶罪魁祸首,万恶之源,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。

这人为什么不说句话?

他是不是在门外站挺久了?

金信也短暂地把目光转向帽子,但很快又盯住了他。

“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?”

金信这副严肃的样子是最吓人的,听他自己说以前是个将军,也不是毫无凭据。

其实使者很害怕。

对,他能看到那把剑,这是他一直以来小心维持的秘密。

在他确认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同居人的同时,就决心要保证这个秘密在最远离金信的地方安全地呆着,并永远不被揭开。

既然他可以藏起自己的眼神,可以藏起某些瞬间突然满溢心脏的温柔,可以藏起听金信和在大学的池恩倬打长途时压不下的嫉妒,那么藏起一个秘密也不会太难。

况且他不敢想象这一切被戳穿的后果。

但是很悲惨地,鬼生就是这样,越不期待的事越是会发生。
他不自觉用力咬住下唇,有些绝望地试图从金信眼睛里读出点什么,哪怕愤怒也好。

可那里该死的什么都没有。

他必须得面对这个。使者深吸口气,尽力藏起语调的颤抖:“对不起,昨天晚上是我的错,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?”

听起来像是某个烂俗电影里的奇怪台词。

这回使者真的在内心世界里以头抢地了。

金信的眉毛微微扬起。让人不由感叹他刚才的表情居然还有向更恐怖发展的空间。

“你能看到吗?”

“看到什么?”最后的挣扎。

“回答我。”

他怎么回答?承认吗?还是卖个萌装个傻?

直觉告诉他他现在正站在鬼生的岔路口。

但两条岔路都通向悬崖。怎么走都不过是个纵身一跃。

“……嗯。”使者自暴自弃地点点头,执着地盯着地板。

即将到来的是尴尬的冰冻还是愤怒的火舌他都不想管了。

他以后会不会无家可归?

可是鬼怪竟一下子变得满脸委屈。

“你看得到剑,居然一直都不告诉我?”

使者有点搞不清状况,他都还没委屈呢,这人叫个什么劲?

“我告诉你干什么?把你吓着了然后赶我走?”他也不自觉提高了音量。

“能看到别人的剑就通知他本人难道不是常识吗?”

“你的新娘早找到了,我一个系统bug,说不说的有什么用?”
金信瞪大眼睛。

“谁说你是bug了?不是,谁说我找到新娘了?”

话音落下,争吵戛然而止。

空白的寂静在日光里延伸。

两个人都在试图理清状况。

“我以为你一直在等池恩倬成年?”语气缓和下来。

“你是傻的吗?人家小姑娘又不是只有我一个。大学里那么多小鲜肉呢。”

“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。”重点错的人抬起一根手指。

金信叹口气。

“所以你上次跟那个执意要把女儿介绍给你的阿姨说有喜欢的人了,其实也不是真的?”使者心里升起小小的希望。

“是真的。”很干脆的回答。

刚生芽不久的期待随之咔吧一声夭折。

“哦…那我还是得找房子搬出去。”他故作轻松的姿态。

金信看进他的眼睛。

“是你。”

使者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。

“抱歉?”

“我喜欢的人。是你。”他又笃定地说了一次。

简单两个字被无限放大,砸在使者可怜的心脏上。

“我?”

他愣愣地复述金信的话。这让金信眼神闪过一丝不确定。

或许能看到剑的准则并不只有真爱一种。

如果真是这样,他发誓今天下午就去开蝴蝶标本博物馆。

“……只是想通知你一下,方便你决定还要不要搬走。”

对面人用好看的眼睛瞪着他。一分钟过去,还是没等到什么实质性回应。

“使者啊,你真的是韩国人吗?拜托说句话吧?”

虽然开着玩笑,但金信看起来却有点悲伤,那不是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神情。

使者终于敢相信发生了什么。

他觉得他们两个实在挺好笑。于是真的噗嗤笑了出来。

金信发懵地看着他。

努力控制住笑容的人嘴角仍上翘着,幸福扬起他眼尾的弧线。

“现在可不是说点什么的时候。”一双手搭上金信的肩膀,心脏为这小小的覆压激起一阵战栗。

接着年轻了六百岁的那个一下跳到了对面人身上,长腿环住紧致的腰线,被反射性地稳稳托住。

金信真心感谢自己关键时刻顶住重任的老腰。

抱着人一步步后退的过程中使者凑上来,用鼻梁蹭他的唇角,他乐得低头让两人鼻尖相触。呼吸相融化作温热湿气落在上唇,使者抬眼时睫毛在他皮肤上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。

他们理所当然地交换许多细碎的吻,一下一下柔软的轻轻触碰,陌生又熟悉,比亲密更加亲密。

帽子被随手放在桌上,那顶罪魁祸首,万恶之源。

帽子说我很委屈好吗。

爱情是这种东西,什么都可以被轻易原谅,它还能让你忘了全勤奖。

两个人倒向一尘不染的大床。


这个世界的悲惨和伟大:不给我们任何真相,但有许多爱。

每天我们都怀着爱意在追逐答案的路上前行。

说不定路程的终点就在哪儿等着你呢。

还会有个笑着看你走来的人。




end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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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篇被fm刺激到的产物。

完全没剧情的售后,和两位叔叔的真·售后比起来谈不上沧海之一粟。

可能不太好吃...


太太太喜欢老李和孔叔的友情了

一个表面很open,一个容易害羞,其实本质上都是非常细腻的人

继续互相爱护吧

这bromance我还能再萌五十年。

而且总觉得以后还能看到他俩合作...

醒醒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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